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诱骗

“你在说什么?”华年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他适时地表达出对这份来自丈夫的羞辱应有得震惊。

“你我心知肚明。”郑鸣铎发出一声冷笑,逼近了他名义上的妻子。“每天都需要靠药物来辅助睡眠的人是谁?”

“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唯恐自己失控的人是谁?”

“至今无法面对自己母亲死亡的人又是谁?”

“是我。”华年踉跄的退步,唯恐这靠近的距离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冲突,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,喉咙像是被火燎过一般干涸刺痛。

“我以为你打算接受我了。”他喃喃自语似的说,一双美目水光莹莹。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,整个人不堪重负地颤抖着,这份脆弱没能唤起面前男人丝毫的同理心,那双洞察一切的眼冷冷地投射出一道视线,不在有过多的言语。

这场单方面的争论不欢而散,华年被仆人恭顺地请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他能感受到来自对方怜悯的目光,亦是恰到好处地展现了那人心目中该有的可怜模样。

“夫人,您要照顾好自己。”女人说着自己国家的语言,有些越界地伸出手,试图搀扶住华年的手臂。自从知道对方懂得自己国家的语言,沉默许久的女人忍不住对雇主的“妻子”有了些许寄托,在意识到对方可能被其丈夫狠狠伤害后,忍不住说出安抚的话。

“我没事的。”华年弱弱地牵起嘴角,轻轻拂去了对方伸出来的手。他垂下的眼藏去了那丝轻蔑,让举动是如此的自然与寻常。尽管并不喜他人自以为是的亲近,可他也并不打算愚蠢地表达厌恶,这里没有弃子,每个人于他而言都自有用处。

“我要休息了,你走吧。”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,显得周遭愈发寂静,仿佛是南迁掉队的候鸟,发出凄厉而微弱的哀鸣。

女佣颔首,满脸担忧地离开。

门扉合上时,华年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,只有透着微光的眸子泄漏出半分神思。郑鸣铎对华年的驱逐释放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,他在这个家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。

什么情况下家族联姻可以打破体面呢?

答案无容置疑。

可华年也不是全无准备,他拿出自己的药,慢条斯理地吃下,主动离开不是郑鸣铎的施舍,而是华年顺水推舟的计划。

他漫步到落地窗前,看见窗外午后明媚的阳光,闭上眼享受光阴游弋在脸上的温热,若是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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